随记 - 2022 年 9 月 18 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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摄影师 | Josefa nDiaz

图源 | Unsplash

写在前面

1370 字

每则随记都蕴含一个特定的主题,而这次的核心是工作。这则随记权作是我近些时间,忧虑与安静作用下的涂涂画画吧。

正文

  许久不记,总没有由来地想写些什么。

  步入大四,明显感觉许多不同。宿舍楼梯间,总能隔三差五听到同级生与家里人的对话:几乎总是牵扯到压力、焦虑、研考、缩招、简历和招聘。

  或许也是到了这个时间段了吧。


  社团,大三组,三个人。同专业憨憨的一个 B-Boy,舞室里很少看到他人影了。大姐大,荣,频率也远不比以前。

  他们在群里说自己的近况。

  荣海投一百份,收到两个电话。而那个同专业生,每天缩减自己的睡眠时间。我时常在路上碰到他,他总是笑着打声招呼,我也总是问那个问题。

  “去哪儿啊?”

  吃饭,图书馆。我只听到过这两个答案。

  荣有时半夜发一条消息,说她睡不着。早晨起来看,时间戳是凌晨四点半。

  昨夜坐一学弟的电驴去舞室,我望着他的后背,听他说他听到的事情。

  “我不是加了个志愿者群吗?”

  “嗯,然后呢?”

  “最近看他们天天骂,学院和学校的推免方案天天改。说,四六级免修的成绩刚开始还算,后面就不算了。群里一天能有一千多条消息。”

  “是,学校这次做得确实不对。”

  今年推免,在公示期前一周改方案和标准,从白盒变成黑盒。

  “我在想至于吗……”

  “嗯……”

  我心里苦笑一下,可能真的挺至于的。虽然我不属于这批人,但能想象到那种感受。成功与否,关系到自己会不会陷入一个巨大的研考竞争漩涡。

  我不属于他们,但也不知道自己属于哪批人。


  近些天一直在玩。知道现在这个时间对于毕业生来说,是极为宝贵的招聘时间,但是依旧在玩。

  或许是被时间追着跑太累了吧,现在想反抗一下,证明不这样做也能活下去。我不知道这个决定叫做勇敢还是脑袋抽疯,姑且这样决定了。

  室友在昨天聊到一个亲戚,说他父亲生病回来了,都没能出一分钱。而那人去年刚买了一套房子,临近成都中心城区。

  这事,室友从奶奶口中得知。奶奶觉得那人不孝顺,而室友想了想,觉得他可能是真的拿不出钱来,虽说事情做得也不对。而我,却是觉得被生活逼着走有些悲凉。

  室友说,他亲戚有个孩子,快中学了。成都的政策规定,如果要继续上学,必须在本地有一套房,并且居住一段时间。

  我想无论是谁,都能看出来经济危机即将来临。但是没有办法。

  彼时我和他正吃饭,双双叹息。


  前段时间,荣的一个朋友手机坏了,让我帮忙。而我至今仍在惋惜没能完成这个任务。一个工程师不能解决问题,于己而言算作失职。

  若仅仅如此,可能不至于让我如此愧疚。耿耿于怀之处,在于那位朋友是一个画师。而未完成的作品,大部分都存在她的手机里。

  “我之前不是给你说我们宿舍有一个人画画很厉害吗,在接商插。”

  “嗯,好像是。怎么了?”

  “就她。”

  她朋友还没到的路上,荣对我这样说。

  曾经尝试过一些绘画,知道一张图背后需要极其多的努力。平涂还好,厚涂作画至少一周。起型,黑白分阶,高光,阴影,再分阶细化,辅以不时修正和突然冒出的灵感。一瞬间的入眼,背后蕴藏的是不停的昼夜。

  我觉得依靠画作生存的人,都很厉害。我后来曾想问她是否是一个 Concept Artist,但究竟作罢。

  我不敢问。

  同样想过因为一些事情向她道歉,然后说上一句:“你真的很厉害。”

  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,遇见这样的人。


  工作只是生活的一部分。

  WORK and LIFE balance.

  仕事は生活の一部だけです。

  Le travail n'est qu'une partie de la vie.


  南国微雪 Miyuki

  2022 年 9 月 18 日

写在后面

  望诸位工作顺利,生活胜意。Be live and not survive.